想了很多，但是什么也没抓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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杯子已经不动了，几根素白的手指虚搭在上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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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呼吸微不可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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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疏影咬住下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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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以为蘅芜不会再出声的时候，忽然听见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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蘅芜嗓音低哑，真的没多少力气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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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她离得近，勉强能从气音里分辨出一段戏词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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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陵王殿莺啼晓，秦淮水榭，花开早……谁知道容易冰消……眼看他起朱楼，眼看他宴宾客，眼看他……楼塌…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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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等了很久，没等到后面的词。自己哼了两句，不是那个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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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起头，眼圈有点发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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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把那双眼睛合上，身子放平，整理衣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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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对着尸体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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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明白的，多谢蘅芜前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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蘅芜的意识彻底消散了，说的那些话，是想劝她韬光养晦，修心为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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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前辈，你不知道……已经来不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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