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娘了。净整这些没用的东西。
他们不知道,这是他一生的梦想。他想重现始宁山庄辉煌的过去。
再说,除此之外,他真的无法排遣漫漫长夜。不这样,他绝对耐不住无尽寂寞,忍不住无穷的煎熬。
这辈子,留给子孙是巨债外,他想留着点传得下去的东西。
钱没有,还欠着,但精神财富有。
李可歌很忙,谢丽娜很闲。但她在替人家做保姆的,这闲着的时间也不属于自己。
所以这些年下来,倒让李一峰有一定的外部环境,可以静下心来,做自己喜欢做的事。
这么多债,这么多烦心事,对一个原本风流倜傥的李一峰来讲,一下子从盛世喧嚣繁华红尘中,突然到面对青灯古佛时,心中的浮躁,不是一般的人能想象得到的。
为此,李一峰暗暗为自己立下规矩,每天写文章至少两千字以上,练毛笔字一个小时以上。
结果,这些年下来,他实在兑现不了自己的诺言,文章,杂七杂八的,也就二百多万字。
毛笔字倒是真的没有间断的,也只是练了7百多天,以前照样断断续续。
李一峰跟一原招呼都不打,把那李一谷的协议放在电瓶车上回家后,见到家里老娘,连客厅都随地大小便。老婆正在午休。
他连忙清理干净后,陪娘坐着,跟娘沟通。
交流不了几句,李一峰当即知道,娘是害怕重新把她放到敬老院。她的行为是无意识下的恶作剧,她在用她的方式报复。她把一峰的家也当作敬老院了。
一峰耐心的跟娘讲,这个房间,永远是娘的。
要娘相信客房是她的,这办法很简单。一峰把客房门的三个钥匙全给娘。告诉她,一出客房门,您就上锁。
老人家钥匙拿到手,果然神志清爽起来。
她本来就相信小儿子的,这不,连房门钥匙都有了。
她不认识小儿媳妇了。
她已忘记了自己的儿媳妇。
但她有属于自己的新房间。所以她就安了。
心一安,神也安。
一峰不敢把娘不认识她的事告诉老婆,更不敢把一谷的协议书告诉她。
他把娘这样做的原因分析给谢丽娜听。
他笼统地说一切都会解决的。至于赡养娘的补助,5千不可能,三四千没问题。
谢丽娜叹苦经:“我在外挣5千块铁稳的,人还很轻松。现在面对这个呆婆婆,一天到晚还要受气,迟早要被她气死。”
一峰劝她说:“你一个女的在外,家就不象家了。你是有文化的人,你看,安全的安,就是说家里有女人才安全啊!目前这个家,更需要安全。你放心,娘慢慢的习惯了的话,她一定会改。”
就这样,一峰把娘接进自家后不几天,他娘逐渐相信,小儿子这次是真的不会再把她放手不管的,神态大为好转。
10月17日这天一大早,一原电话给一峰,可以收割单季稻了。跟往年一样,中午皮卡车去给他拉谷袋头。
李一峰见娘气色极佳,就鼓动谢丽娜,把娘接回老家。等大哥的两车谷袋头拉去烘干厂后,夜饭别墅屋里简单的可以烧的,吃过回家也不错。
到老家别墅,一切很正常。
大哥家的水稻田,紧邻堂兄弟一康家,一康家先割。
李一峰先两车送去烘干厂,车兜里一峰不让坐人,一康家的短工坚持说这两公里不到的大马路,转眼即至。一峰吩咐几声,顺当拉好。
午饭后拉大哥家的,头一车很正常。
第二车出事了。
李一峰从此,要愧疚至死也不安宁。
大哥李一原,从李一峰的皮卡车上滑落,严重脑损伤。
通过二十多天的抢救,命是保住了,却成了植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