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生出了一丝逆反心理,反驳道:“祖父当年也不是一阶农夫?祖母也不过是织席贩履的妇人,还不是祖父奋发图强,一步步成长为太皇陛下的首辅重臣,他可曾在荣华富贵后,抛弃了祖母,明明是自己无能,却将失败归咎于女子的身上,这本身就是无能的表现!”
“说得好!郭总旗,你从军已有一十三年,可曾光耀门楣,成为一国统帅?”
突然间,一道冷喝声突然从二人的背后传了过来,冷不丁的让得这对姐弟颤了颤。
二人回头一看,来人不是当朝翰林掌院郭东升,又能是何人。
“爹爹!”
“父亲!”
前者撒娇似的吐了吐舌头,而后者则是闷哼着勉强叫了一声。
在军队中,总旗是掌管五六十人的小头目,不过是小小七品官。
虽说与会试三甲的榜眼、探花品级相同,但前者需要在阵前厮杀,或许一场战役之后就没了命,而后者却能够高坐楼阁,指点江山,虽手无缚鸡之力,却能以笔代剑,洋洋洒洒一篇文章,或许就能要了前者的命。
两者之间的差别,显而易见!
大胤的确崇尚武风,但在未超脱世俗的力量前,笔墨杀伤性往往比拳脚更强。
特别是在一些高官权臣手中,甚至能够决定千人将士的去留。
并且,建立一个国家,守卫一个国家,武力是不可或缺的,但要推进一个国家的文明以及章法,这些文官更是取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。
长子从军,动辄便是年一归返,即便看出对方极不服气,但郭东升还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。
郭东升像是随意的问道:“听管家说,你们带回了一女子?”
而这时,一名容貌俊秀的青年缓步而来,他似乎也是听到了动静,嗔怪道:“怀玉就是太心善了,不相识的人也敢带回家,容易被有心人利用。”
反倒是郭东升,像是早已习惯了似的问道:“如何,这一次你又待留人在府中多少日么?”
郭怀玉也是被二人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遂而将女子的遭遇于二人说了一遍。
郭东升是过来人了,故而通篇听下来,哪怕略有触动,依旧表现得古井无波,只是应和着点了点头。
可这位俊秀的青年,却是从慢慢的不忿,继而转为略微的不自然。
以至于,末了有些疑神疑鬼的问道:“你可知此女来自何地?”
郭怀玉则是摇头道:“她似是不愿细说,哎……也不知是何等负心男子,竟是将如此痴情人弃之不顾!”
“哼,若是叫我遇到这种负心薄幸的人渣,看我不一刀剐了他!”
一旁的郭淮面含煞气,似乎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听得对方的话,俊秀男子的脸皮不自禁的抽了抽,问道:“负心汉?这女子难道已经找到他情郎了?”
郭怀玉权当对方是八卦,也没有多想,点了点头:“应是如此,她在来的路上原本还是为了来寻他情郎,可再是遇到她,已经判若两人!”
“那……还真是可怜呐!”俊秀男子语气顿了顿,暗暗松了口气。
“夫人,你赶了几日的路,也应当累了,回房早些休息吧!”
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,几人便不打算在多言,而俊秀男子则是一脸关心的说道。
女子面色一红,有些羞怯的摆了摆手:“奴家整天坐马车里,又岂会累着,到时沈郞你明日还要上朝,该早些休息才是!”
看到妻子风情万种的模样,沈良也是心头微热,先行回了房间。
等到这二人离开,留下的郭东升父子俩,大眼瞪小眼,自讨没趣的离开了。
当他们是死人?居然公然约火包!
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,房内的女子隔着门房,已经靠了许久。
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