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就是自己的亲爹桓温。
毕竟,儿子最崇拜爹嘛。
都是可以理解的。
从儿时起,桓玄就以恢复桓温的功业为己任。
大晋朝廷孱弱不堪,对于桓温这种曾经为乱一方的权臣,也只能采取放任的态度。
当然了,大晋朝廷的这副菜鸡相也不是从桓温开始的,早在王敦祸乱的时候,他们就已经是如此了。
管不了,也不敢管。
只能向天祈祷,这些乱臣贼子自己扑街,祸患解除。
也不知道老天爷是有眼还是没眼,反正大晋朝廷就依靠着这一套赌咒发誓的套路,居然混过了一次又一次。
在篡权之前,王敦病死了,而桓温也没有等来自己登基称帝的那一天。他们两个的发迹和扑街的轨迹几乎是差不多的。
这简直是一项奇迹,不可思议!
而那个时候,还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还在历史舞台上晃悠,那就是司马道子!
当司马道子和王恭在朝廷上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,桓玄出击,把他们两个先后赶走。
而在王谧所处的这个时代,司马道子已经提前谢幕,虽然很遗憾,没能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。
但不得不说,司马道子的死,对于大晋的子民来说,绝对是一件大幸事。
他们不必感到悲伤。
而桓玄也因为整个时间线提前了十年,以至于他还没有能从家族内斗中脱颖而出。
王谧的凶勐,居然无意之间促成了王恭在朝廷上的一人独大!
这个垃圾!
他能有今天的局面,其实都是靠着王谧,结果此人居然识人不明,头脑拎不清。
还把王谧看成个大威胁,想要铲除之。
真是个湖涂虫!
放眼望去,大晋朝廷上能够节制王恭的,竟然已经没人了!
于是,谢襄此刻的殷切嘱托也就可以理解了。
他和谢安的心思都是一样的,这个时候,谢家,甚至是朝廷上其他还想蹦跶蹦跶的家族,排除了太原王氏世系的家族,能够指望的,就只有王谧,还有他身后的数万北府精兵!
在斗朝堂不能成功的这个时候,能够依靠的,就只有军事力量,很显然,谢安是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王谧一个人身上了!
这份担子确实是相当的沉重!
但是,谢安知道,王谧也知道,目前为止,这份沉重的负担,只有他能担得起。
唯一的麻烦就在于,他现在人在徐州,鞭长莫及。
“谢襄,你的心情我能理解,但是,大军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先闯过徐州这一关。”
这徐州一地是王谧自己提起来的,他这种无利不起早的人,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提到这个地方。
他正是为了向谢襄打探徐州的情况的。
“襄儿,你是怎么从建康一路赶到这里的?”
“中间可有遇到什么阻拦?”
其实,王谧这样问,就是在暗示徐州一地有没有什么拦路虎,因为从徐州以南,基本上都是晋可以控制的范围。
谢襄这么一个小小孩童,身边还跟着好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,闯过并不困难。
而晋朝的那些守军也会施以援手,帮助他脱困。
困难,最大的困难还是在徐州!
而很显然,谢襄他们这一行人,已经成功的越过了徐州,见到了王谧。
谢襄顿了顿,只道:“从军建康出来,因为带着谢公的印信,很容易就闯过了。”
“那到了徐州呢?”
“你们是怎么闯过徐州要塞的?”
这个谢襄,终究还是年纪太小,他都已经点到这种地步了,他居然还不开悟。
还打算让他说的多清楚啊!
能不能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