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意思是婚还在？”

孙尚闻言几乎失了神，若真的婚还在，为什么沈玉把假的放在梳妆盒？

这件事情不能细想。

别沈玉之前是个草包，脑子不太好使，就算她和她大姐一样聪慧，也做不到未雨绸缪，提前准备一份假婚放在首饰盒里给人下套吧？

她什么时候识破了柳姨娘和宋婉晴的？

孙尚越想越害怕，不由向柳姨娘和宋婉晴，问：“你们怎么？”

柳姨娘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：“这不可能，真的婚绝不可能还在的……”

着，干脆把之前的话一口咬死：“我亲眼到她烧了婚的，真的不可能还在！”

若还在，那她之前那些话，不都成了谎言？

皇上还在前头坐着，她当着皇帝的面谎，那不是欺君之罪么？

柳姨娘冷汗直冒，但绝不改口。

宋婉晴也道：“真的婚肯定早没了，她现在不过就是在拖延时间。”

“我问的是，如果真的婚在，她们两人该如何。”沈玉脸上带着笑，根本没理会柳姨娘和宋婉晴，而是一直盯着孙尚。

孙尚避无可避，只能扭头向皇帝：“皇上，这——”

皇帝脸色难至极，充满了审视和探究的眼神扫过沈玉，不耐烦道：“若真的婚还在，那宋婉晴与柳氏涉嫌栽赃陷害……”

不过他很快话锋一转，道：“不过这只是侯府的事情，还是回家去吧。自己的妾室陷害自己的女儿，沈侯爷自己处理，朕就不掺和了。”

柳姨娘和宋婉晴闻言脸色发白。

事到如今，她们两人陷害沈玉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，等回去之后肯定有她们好的！

宋婉晴闻言不甘心，打算反将一军，向孙尚：“那若没有这真的呢？”

孙尚了眼皇帝，配合道：“若这真的婚的确被沈三姐烧毁了，那自然照着之前的办法，毁圣旨者，诛！”

“沈玉，你口口声声你没撕毁婚，也没烧毁婚，那你倒是把真的拿出来啊！”宋婉晴又把之前沈玉对战云枭的态度，以及和她们生活的细节捋了一遍，之后百分百确定沈玉肯定在谎，那真的婚早没了。

既然已经撕破脸，她干脆都懒得装了。

“宋姑娘的没错，沈三姐不能光靠嘴上，拿出真的婚，才能证明你的话。如果拿不出来……”

孙尚立即帮腔，咄咄逼人。

沈玉眼底染上一抹寒光，紧盯着他反问道：“若我拿出了真的婚，孙尚今日步步紧逼又当如何？”

孙尚猛地一僵，凝眉盯着她，“你想如何？”

他是一万个没想到，沈玉居然会质问他一个吏部尚！

可众目睽睽之下，他既然已经盯着沈玉不放，若不敢直面她的问题，又难免被人诟病，再沈缙肯定也不同意。

现在，他不得不面对沈玉的问题。

他严肃了起来，沈玉却轻拿轻放，反倒把他当成了个笑话耍了一番道：“若我真的拿出婚，孙尚便当着大家的面给我道个歉，也不必掌掴五十，一个巴掌就行。”

霎时，孙尚一张脸成了黑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