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了一句,“这女郎很是有趣,深得我心。”
殷玄不语,淡然视之。
郁三郎闭眼点头,说道:“那女郎还会品我的字,若是刘武允许,我便纳了她为妾,日后也不愁没人欣赏我的字了。”殷玄应了,觉着纳了刘玉为妾也是高看了她,她的父亲不过是凭着军功上位,说到底,在士族眼里就是一介匹夫。匹夫之女,能入了士族的门,即便为妾,也是抬高了。
听着郁三郎那句‘纳她为妾’时,王蕴之面色如常,手指却一僵,竟让酒溢出了几滴,平白污了他洁白如雪的袍子。
不过一个小小的细节,众人自不会在意,殷玄更是饶有意味地听着郁三郎接下去的话:“对了,穆之,那刘武竟然能巴结上你赵家了,可是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他们这些人虽说不喜政治,可身在这样的家族,多少是要了解些的,更何况他们日后极有可能成为族长,管理一个家族。赵穆一听,微微愣了,而后拂手示意郁三郎别再继续了,只说这是族长的意思,他过问不得。
{();} (ex){} 如此,众人又饮酒一番,这才尽兴而归。
阁楼下,各自的仆人都纷纷上前等待自家郎君,王蕴之慢悠悠地上了马车,刚一坐定,只见赵穆便紧随而来。王蕴之本想笑着询问何事的,可不知为何,一想起了那句‘深得我心’,他的声音就不由自主地冷了几分:“何事?”说完,他也后悔了,不过好在赵穆现在心思都不在这上,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。
移开了车窗,王蕴之往外一望,见赵穆的马车旁安然地站着一个宫女打扮的人,再一看,他已认出了那是何人。关上车窗,吩咐马车可以启行了,这才说道:“不过是个公主派人前来,你又何必闪躲?”
这简简单单的‘不过’二字,已在不经意中表明了王蕴之对公主的不屑,赵穆深信,即便是陛下前来,他也会不为所动。片刻后,王蕴之想起了什么,伸手拍拍赵穆的肩,轻叹:“都过去了,你若不喜欢,我给公主些警告就是了。”
赵穆低头苦笑,连连摇头。
忽然,他的目光被一个红色的东西吸引了,顺手捡起,拿到王蕴之面前晃晃,此刻,赵穆也浑然忘却了方才了抑郁,一味笑着:“原来我家子远有了心上人了,还把这东西随身带着,是不是你这次不是掉落出来被我发现,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呢?”
那是一个红色的挂饰,一看就知是女子的东西,做工不怎样,堪比粗俗二字。王蕴之抚额,刚想笑着说他的马车上怎会有这般艳丽的东西,可再想时,顿时蹙眉,想到了那日刘玉闯入他的马车来。他当时也没注意到居然有这个东西,而这个神情更是让赵穆坚信王蕴之有什么了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“是吗?”赵穆挑眉,不信,“凭着我对你多年的了解,你若真没什么,自然会与我大大方方说出。可现在呢,你却藏着掖着,甚至都没有泄露一丝一毫,子远,你便承认了吧。”
“清者自清。”王蕴之干脆闭眼。
“如此,这东西我便仍了,看你舍不舍得。”
这话一出,王蕴之还是闭眼不动,赵穆呵呵一笑,还真的顺手丢出了车外。一见,他还是不为所动,赵穆有些不解,莫不是这家伙真的没有什么,可他又为何不说?直至到了赵府门前,这个问题还是困扰着赵穆。
待人进府后,车夫喝了声,往王府驶去。
这时,王蕴之却喊住了车夫,犹豫了一会儿,微微咬牙吩咐:“返回去,我丢了样东西。”凭着记忆到了他们经过的地方,由于现下天黑渐黑,车夫眼不好使,来来回回地几次还是没找到那东西。王蕴之半靠在软垫上,有些咬牙切齿,“穆之!”
车旁的护卫王齐驱马上前,到了窗边,笑语着:“郎君怎么这般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