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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没承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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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蘅芜，她只说这是借个名头，蹭蹭运气。兴许，天道看在血族猖狂的份上，能降几个火星子下来，给血族一点教训，她们也就能出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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蘅芜失笑：“你这孩子怎么胡说八道，这鬼地方哪有什么天道，你是第一天来这儿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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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是驳斥的话，听起来却比两人刚打招呼那会儿亲近太多了。因为兰疏影话里说的是“我们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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蘅芜心里笑这个晚辈天真，又想，这孩子竟然是打算拉着她一块离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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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诚恳的善意，别说是进了童话镇之后，哪怕是之前她也没遇到过几次，十分熨帖，再对上那双略带茫然的清澈眼睛，不禁心里一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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蘅芜眼神柔和许多，也不端着架子了，坐过来跟她闲聊：“我记得啊，当年有个执法者就是觉醒了业火，很厉害，就是脾气太差，好几次闹得箜宿下不了台……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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箜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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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疏影回想着这个名字，真有点怀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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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前面的那位首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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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陨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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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蘅芜说到的那个、觉醒业火的执法者，不出意外，指的就是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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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她记得两人并不是没碰过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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箜宿器重她，每次狩猎赛和大比，都会让她站在旁边……恐怕是蘅芜当年眼高于顶，不屑于打量她这种品阶不够格的小年轻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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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疏影想到往事略微失神，然后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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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啊，后来……脾气好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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蘅芜惊奇，眉眼弯起来，语气也不像幸灾乐祸，就像老人家乘凉时候看见小孩子摔下门槛似的：“哦！怎么，她是吃着教训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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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疏影这下是真有点尴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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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让她怎么回答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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扒自己黑历史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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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踩过的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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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是被郁朵儿坑过的人，她要是摆出真名，再说说经历，或许可以和蘅芜当个忘年交，把塑料情谊多延续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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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蘅芜也不是真的关心她经历了什么，看她微皱眉头不说话，以为她是不知道，所以笑了几声，语重心长地告诫她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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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觉得我是见不得人家好，年轻时候吃点亏不算坏事，只要别把自己弄到翻不了身的地步就好。顺风顺水出不了真豪杰，不吃点苦头可不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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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疏影：“……受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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蘅芜洒然一笑：“也不瞒你，她那个天赋啊，我是又羡慕又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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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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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目露错愕，蘅芜捂着嘴笑得很欢：“怎么，就不许我们这些老家伙担心后浪了？你既然知道我，也该听说过我擅长什么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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蘅芜活得久，关于她的传闻却不多，而且她已经失踪过好几百年了，期间发生过太多事，信息流庞大……兰疏影也是想了好一会儿，不确定地问：“傀儡灵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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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！我一身本事多数都在那些宝贝上，可是灵尸和灵傀用的材料再好